。或许是某些人,或许是某些事儿。
亳州方向的战斗他自然感应到了,但又能如何?除非他能一步跨越千里,不然根本到不了战场。
齐凤甲拿起了身边的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将酒壶放在了身旁。
这座城,虽然剥夺了他的自由,但他偏偏狠不下心来离开此地。平康坊夜夜笙歌的靡靡之音传入了耳中,那些女子的调笑声,所谓文人士子的狂笑声,小贩的叫卖声全都一起涌了过来。
齐凤甲摇了摇头,大多数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师兄弟们做的事儿都值得。但偶尔听到这些声音,他又会恍惚,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齐凤甲又叹了一口气,双腿犹如小孩子坐在了池塘边一般在城头不停的晃荡,看向了知行书院的方向。
每当他觉得不值得的时候 ,便会看向知行书院的方向,那儿有他的牵挂。一想到妻女,齐凤甲 便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值了。
他伸手往身边一掏,却掏了一个空,他明明记得方才他把酒放在了这儿,但现在却不见了。
齐凤甲低头一看,只见如今恢复了双眸的袁星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看着齐凤甲炫耀的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后又擦了擦嘴说道:“齐夫子,您还是少喝一些。”
若是其它人抢了他的酒,哪怕是徐长安都不行。可面对这个小家伙,齐凤甲却显得格外的包容,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宠溺的揉了揉袁星辰的脑袋。
“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少喝。我怕啊,怕你爷爷袁老爷子跑到乾龙殿的门口挽起袖子的骂我!”
袁老爷子完全管不住袁星辰了,他让袁星辰别修炼《皇极惊天》,袁星辰不听;他让袁星辰别观星,袁星辰也不听;就算他让袁星辰别喝酒,袁星辰更不听了,反而说他是和齐凤甲学的,他喝酒的师傅是齐凤甲。
这个借口一出,可把 袁老爷子气得够呛。他直接带着钦天监的腰牌,还有自己孙子的师傅柴薪桐临走前给袁星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