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反驳不了他。这个穿着青衫的年轻人,来到如此庄严的场合,发髻都还有些散乱,而且通过一场论述,可以知道这个少年所学并非是纯正的儒学之术,他的心中包罗万象。
这便是他最不讨喜的地方,虽然说如今圣朝没规定什么是国学,可儒学的普及让这些从小听从儒家学说长大的老人们有些排斥其它的学说。
等到太阳下山,五位教习和被邀请来的老头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虽是如此,这第一轮已经结束,二十四位中只有三位没有资格升为大先生。
若是往些年,这君子论道到这儿便也结束了,可今年小夫子突然要收徒,所以这君子论道的前八名便有机会参加接下来的考核。
论道结束,那些被邀请来观礼的老头缓缓离场,等到那些老前辈走了之后,五位教习相互看了一样,位于正中那位这才缓缓开口。
“诸位,首先恭喜你们,你们之中二十一位已经有资格继承大先生之位。”他看了一眼众人,随后抚了抚长须接着说道:“剩下三位也不必灰心,三年之后还有机会。”
“至于你们二十一位,切莫自傲,回到各州之后,全心全意治学,护佑一方读书人!当然,你们其中的八位,还需在长安等上一等,等小夫子通知,祝八位接下来都有一个好的发挥。”
说完之后,五位教习便走了。
二十四位小先生相互看了一眼,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各自离去。
众位小先生远道而来,除了柴新桐外,都带了一个小书童。
这些小书童自然不能进入知行楼,只能背着背篓苦兮兮的等着自家的小先生。
姜敬言走了出去,他的小书童立马迎了上来,拿出了一块锦帕给他擦了擦汗,虽是盛夏,可夜晚始终还是有些凉,他又从背篓里拿了一件袍子给姜敬言披上。
“先生,今日可顺利。”小书童问道。
姜敬言没有回他,反而看向了身后。
在他之后,孔德维和柴新桐并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