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安然不会赶车。”宋清月就要下炕去追儿子。
叶宗楠一把拉住了媳妇的胳膊,语气平稳的说道:“放心吧,安然会赶牛车,我教过,有几次去镇上,都是安然赶的车。驴车也没什么不同,那头驴子很温顺。”
“你……”宋清月无奈的看着叶宗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她小儿子才五岁啊,一时之间心疼的不行,但以夫为天的她,又不能指责丈夫。
“安然是儿子,不是闺女,不能惯着。只要他没有做错,我们只要在边上看着就好,他有能耐,你也不要心疼阻止,他能走到哪一步,那都是他的本事。”叶宗楠面不改色的边吃饭边说。他没说的是,只有儿子教好了,出息了,以后才能给他闺女撑腰。
“哎,行吧,儿子怎么教,你说了算,我就是有些心疼,孩子还小……”
“小什么,都五岁了,什么都懂。”
…………
打谷场是一片平地,家里地多的村民都有一个打谷场。圆行的场地,黄泥夯成。一个个黄色的圆圈,即便是在夜里,也有些亮堂,看的清楚。
这个季节没有收获的粮食,几个打谷场边缘还有几座麦秸垛。这麦秸垛,垛的水平也各有千秋。水平高的,垛的上宽下窄。下雨的时候,雨水不会渗进麦秸垛,反而会顺流而下。
好的麦秸垛还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扯麦秸的时候,异常的不容易。需要按照一定的方向和力度,一片片的撕扯下来,因为垛的太结实了。
经过一个冬季和青黄不接的春季,现在到了四月份,麦秸垛都所剩不多,零星几个打谷场边缘还剩为数不多的麦秸垛,一个个就如同被咬了的苹果,某一边凹下去大半。
麦秸的用处太多了,一般的农家绝对不舍得当成柴火烧,即便是用来引火也是心疼不已。麦秸可以用来和着黄泥盖房子,可以编席子,甚至是用来做褥子。就是有些家里穷的没被子,讨些麦秸放在床上,就被当成了过冬的被子。
除了这些用处,麦秸还是冬季时牲畜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