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坚持要强令他们,继续南下平叛作战到岭外的话;只怕淮南行营旧部在半途溃散不
可收拾的前车之鉴,又会遭此不断重演了。
至于一东一西互为国朝两大犄角的淮军和蜀军,却是有着万万不能轻举妄动的理由和现实需要;
蜀军如今被分为东西两路,一方面需要镇压蜀地的局面,而继续榨取出人力物力来,确保河南一
线北伐将士的输供所需;另一方面则要在关内对那些西军继续保持压力,而监督他们能够履行对
国朝的承诺;最不济也要确保他们在这个时候,没法挑出来给国朝添乱。
至于淮军,则需要他们有足够力量来镇压河北的局面,而威慑东海三藩和盘踞在平卢道的北朝残
党;至少那个在名义上易帜,而实际依旧掌握和割据河北腹地的张邦昌,是万万不能再让他有反
复的机会;
因此在这个基础上,他也多少是变相默许和坐视了,淮镇对新罗藩的这次应邀用兵;在他麾下的
部分幕僚看来,这其中虽然有所擅专之嫌,却也是一种为国朝张扬声势与外藩,变相宣称大梁尚
有足够余力的手段和行事才对。
于是,这七除八扣下来,大本营可以动用的直属力量,居然就只剩下正在围剿云梦贼军的殿前军
和御营军数部了。
更糟糕的是,江宁行在和大本营发现自己在财政上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或者说是虽然行在掌握
的账面上,还有相当数量的钱财和物资的储备,但在各方面用途更多而泼水一般的花费下,眼看
就撑不了多久了。
要知道,国朝历代为了北伐而积存下来的封椿钱,还有三代幕府省下来的财政积余;都早已经在
初Β北伐的过程和善后中被消耗一空了;
而到了二次北伐的时候,为满足前方的需要,更是接二连三的狠狠压榨过岭外各道的地方财力和
资源,甚至把主意都打到了那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