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正所谓是在灭国破朝的天大功劳面前,同样也会令人利令智昏的,而我所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哪怕过往再有怎么样的渊源和往来的交情,一旦涉及到你多一分我就少一分的争功上,私下再大的利益牵扯,也就毫无情面和过往可言了。
更何况我也知道,有人始终在中路军中隐隐鼓动言论称,我和麾下的淮军是来抢功和捡便宜来了,将他们浴血奋战的成果,淮军轻轻松松就给夺走了。
而后来的一些淮军主动出击之后的表现和作为,也似乎加深了他们们这种趋向和看法。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我能够提出的种种建议和警告,也自然被当作某种转移话题和矛盾的手段,一一的驳斥或是刻意忽略掉了。
反倒是众口一致的各种建言和倡议,从相对委婉的,让初来乍到的淮东军“好好的休整一番”,不要再妄动兵戈的;到不要擅自行事而牵动局面,破坏现有布置和成果,没有顾全大局的观念云云,甚至就差没有人跳出来指着鼻子喊,“千万不要来碍事”了。
虽然大都被同来的王贵和刘延庆,用夺得的战绩和杀敌数字说话,而纷纷当场驳斥了回去,但是这反而让我坚定了一件事情。
正所谓是有一就有二,断然是不能低估这些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敌军,所采取的手段和决心的下限。
身为友军的告知和示警的义务已经尽到了,至于别人在私心和欲念的驱使下,铁了心想要做死的话也且由他去了。
至少这次会见也不是毫无成果的,至少以现今据有的地盘和成果,争取到了一个相对自由行事的口实和名义了。
毕竟,这一轮攻势下来,来自城东和城西相继出击的部队,已经将洛都北面平原上的敌军,分别包围和压缩在,以河阳桥南关和千金堡一线,由洛都六水之一的谷水和涧水分隔出来的狭长地带上了。
若不是决堤的覆城渠暂时挡住了我军继续攻击的去路,只怕早就在安喜门前成功会师了。
另外,身为总领前沿的主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