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港,辽西锦州东海岸的连山港,沧州盐山县沿海的石牌港等,次一等的外围港埠;
几乎将整个大渤海湾,到黄水洋南部的贸易线,和与东海三藩相关经济活动、商业辐射圈,都被直接或是间接的囊括进来了。
一身布衣与常人无异的刘民有,也在打量着熙熙攘攘的市面,却是很有些恍若隔世的唏嘘感触。
经历了一系列的人生挫败和折磨之后,让原本看起来心宽体胖而颇为富态的他,已经憔然枯瘦形容大变的就连当初熟识他的人,也未必能够认得出来了。
“登州镇已经重新复兴了。。”
“但却已非我当初的那个登州镇了。。”
作为昔日登州镇最有权势的两人之一,在他的眼光看来,其中的展格局和前景,远远不止这淮东一隅乃至两淮之地,甚至远至东海三藩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除了奠基的时日尚短之外,在地盘与人口,纵深与缓冲等其他方面,更是远过当初名声赫赫的登州镇,而不能有所企及了;
这样一个存在,可并不是那么好图谋和对付的。
然而,他这番被从不见天日的囹圄里被开释出来,自然是想压榨和利用他的最后一点价值,比如作为曾经登州布政使,在这些6续回归旧地的登莱移民的那点渊源。
可正所谓一步走错就全盘皆错了,他最后的选择不但害了他自己,也断送了登州镇的最后一点希望和努力。
恐怕直到现在还有人对他的决定,耿耿于怀或是遗恨不已把,相比之下,毅然带人出奔而保全了最后一点种子的邓柯山,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去对待了。
随后进城之后的北军,显然并没有履行承诺和担保,继续保全他们身家财产的觉悟。
不择手段的拷逼和搜掠这些登州城内的大户商家乃至普通市民百姓,就成了他们惩以私欲的最大乐趣和犒赏了。
因此一时之间,登州城的街头巷尾几乎变成了另一番的人间地狱;以至于最后北军统帅奉命焚城而走时,被押解上路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