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军事操条和过往的临阵经验,飞速的做出种种判断来。
虽然敌方的服色和旗帜相当的杂驳,但是人数上的规模和优势,却是显而易见的。
然后几个简单的号令,也随着喇叭声和旗语给传递了出去。
大多数行进队伍中的将士也已经反应过来,原地停下脚步取下跨铳,在身边老兵和士官的吆喝下,纷纷斜举朝着来敌的方向。
顶冒着咻咻而落的流矢,他们三五成群的下蹲放低身线,或是在畜马和大车背后架住火铳;这才按照平时训练的步奏,或是浑身紧张或是从容不迫的,从腰胯的皮兜掏出药包弹丸,压塞进火铳的后膛,再对着引火孔扳开击簧,夹压上一条锡箔火帽。
“稳住……”
“稳住……”
“不要妄动……”
这时候老兵们还在努力的控制着大多数人的节奏,一边指示着那些披甲持盾的白兵,上前去将那些倒在地上还在呻吟的伤员,连人带武器给就近拖到现成的遮掩背后。
这时候,那些呼啸的伏兵们,也已经冲到了二三十步之外,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而迫不及待的举铳过头,茫然对着来敌的方向就是胡乱乒的一枪。
“拙货,”
然后,他就被身边的老兵,给怒吼着一脚踹翻在地上,
“听清号令,瞄准了再放啊……”
然而他这一发,就像是提前拉开了某种反击的号角,而引得一片争先恐后的连锁放射开来。霎那间拉长的队伍就被稀薄的烟气所笼罩其中。
而这第一轮残差不齐的抢先击发当中,那些冲在最前的敌兵,就像是是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或者说迎头撞上了一道隐藏的死线。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骤然顿了一下,然后稀稀拉拉的倒下几十个身影,而剩下的人却是稍稍犹疑了下,就犹有余勇去势未减的加速飞奔上前,转眼就突破了二十步以内,可以直接投掷武?的距离。
这时候他们再次顿了下,就见一片寒光闪闪的投矛和飞斧,从人群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