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股子迅速弥漫开来的恶臭,随着犯人下神升腾而起的热气,而迅速扩散开来。
“看来是不用我操心了……”
苏荆不由摇了摇头。
“下一个……”
“这个可是硬骨头……”
又一个被犯人被送了进去,然后被额外交代道。
“我最喜欢硬骨头啊……”
苏荆笑眯眯的道
“希望他能多撑的久一些……”
不久之后,在惨烈得已经变调不似人声的哀嚎中,在场见证的几人忍不住跑了出来,然后纷纷扶着墙狂呕吐不止。
一种浓重刺鼻的酸臭,混合着血腥积垢的气味,就连虚掩的帘子都不能遮挡,而迅速刺激着所有人的嗅觉感官。
“你真是好运气……”
“这世上,可没有多少人品尝过,炙烤自己那话儿的滋味啊……”
“千万不要浪费了啊……”
“啊呀呀呀……”
“怎么又开口说话了啊……”
“你这叫我很为难啊……”
隐隐约约的声音,还在继续传出来。
于是,在这到了半夜时分,数叠事无巨细,却不乏自相矛盾的口供,从这里被重新封存签押,十万火急的连夜送了出去。
而脸上不乏倦色,却依旧笑眯眯的苏荆,则在对迫不及待的爬上马背,行如落荒而逃的一干人等,用力挥手道别着。
“欢迎下次再来……”
“还有好素材一定要通知我啊……”。
益都,天色刚刚发白。
官办联校,大食堂的后厨,无数身影正在晨曦余光,和锅灶的烟气中纷忙碌碌的,准备着各种炊食。
体貌魁梧,粗壮孔武的童贯,赫然也在期间。如今的他,也算是个炊食老手。
虽然,早年他家在徐州城里开的是肉铺子,以多年据案分肉的刀工,在远近街坊里练出个“一刀准”的偌大名头来。
徐州成的战火,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