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稍稍提出异议的臣子而已。
事实上,
当被从停灵棺椁之后,有内侍牵出这么一个做斩衰麻装打扮小女孩儿,而不是早前被召入宫中的宏昌、奉化二王之一,站在领祭主位上的时候,早已等候在外的文武百官,顿然哗然做声成一片。
其中极少数反应不那么灵敏,表现比较迟钝的人,就成了阶下第一批牺牲品了。
虽然大多数人早知道,迟早会有大位鼎革的最终结果,只是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却没有人会想到,是用这种方式来呈现的。
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努力控制脸上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去看那些,从廊柱间反射出来的铠甲光泽,听着阶上的中官,一本正经的宣读着,所谓先帝决意传位与嫡生的清河公主,而充满满腔官样话的“遗诏”,仍旧有些荒谬绝伦的感觉。
这可是自从初唐的武周乱政之后,大唐六百年天下中,再次出现的第二位女帝,虽然她依旧姓李。
要知道这位清河小殿下,在早年的洛都之乱中,已然宣告失踪很久,甚至都变成宫中的禁忌了,以免触发先帝李庚的某种歇斯底里的情绪和病症,却不明不白的突然从这时重新冒了出来。
不用想都可以知道,只要数年笄礼之后,娶了她的那个人,就自然成为鼎立新朝而接受禅让的对象。当然了,既然有前隋杨坚受犹在襁褓中的外孙禅位,那也不差数百年后再来一个夫妇相禅的创新。
只可惜那宏昌、奉化二王,满心期许的奉诏入内,却不幸成为渐进的新朝过程中,被杀掉祭旗的第一批成年宗室
有脑子转的较快的,已经开始思量着,日后该劝进怎样的尊号才好,或是该如何上表赞溢称颂这段前无古人的佳话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
当我们浩浩荡荡队伍的先头骑兵,抵达白马寺故营的时候,预期中的追兵仍旧没有出现,就连洛都周围,原本横行于野的胡马儿,也几乎绝迹了,倒让我们一路过来的的警戒和布置,做了无用功。
按照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