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冬日里大规模集群行军行军,也是一件相当消耗体力和磨练意志的事情。
不过相对于我的本阵,大多数情况下的整好以暇,敌骑胡马奔走驰骋的消耗更甚,这个交换比显然是大为有利的
因此驻营之后,这个优势就更进一步扩大了,而对方也暂且放弃了追战与纠缠的努力了。
虽然此地有所偏离最初的方向,这里亦可以比较清楚的遥望洛都城,距离河阳桥,也不过十几里的路程而已,足以构成某种呼应和牵制的姿态了。
位于其中的前军统制王贵所部,也应该有所反应和觉察了吧。
我这次从武牢关带来援应的两万人马,除了五营四队一万多人的本阵外,还有踏白军等守关三部,各自借调在我麾下听命的八营士兵,现如今主要留守在白马寺守营。
因此这些解救出来的友军俘虏,除了挑选一些精神面貌和身体状况,都还算完好的老卒,作为战兵和辅军的补充之外,其他都被武装起来,送到白马寺去会合,以加强保护后方的力量。
只是其中出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听说,你不想去白马寺,”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反要随我军继续出战?……”
“正是如此,”
来人年近四十,眼凹颊高,一头灰发团结,鼻梁、眼稍处还有数道受鞭未愈的血枷,只是眼神颇为坚定决然。
“还请军帅成全一二……”
他叫段宏,原本是壮武军跳荡营的备将,也是如今被俘的友军中,仅存职衔最高的一位。因为比他高的不是战死就是被转押他处,因此之前营中的俘虏暴动和反抗,就是由他领头发起的。他本来应该带着那些伤痕累累的被俘部队,去白马寺的。
“可否说说你的缘由……”
我不可置否的淡声问道。
“自当是非战之过……”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不免拔高几分。
“之前大营也陷没的太过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