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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漕河已经被所谓的叛军给断了,来自安东、平卢道的兵员和物资,可是全靠这条可以直达黄河的古代运河,在维系着。
虽然人员固然可以改走陆路,多费些时日,但是大宗的物资输送起来,就没有那么方便了。这些叛军的活动,无意间正中要害,而将河北行台打了个措手不及。
其次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南朝的“北面防御都指挥”,也跟着领军杀过了来。
别人或许不熟悉这个“北面防御都指挥……”是何方神圣。可是作为独挡一面的行台官长,他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又怎么不知道对方在河南战场,可还有另外一个“满万不可敌”的别号。
从九原兵、黄粱骑、到到神彪军,栽在对方手上的各色军号,也快有半打了,如此一只强悍劲旅,突然渡河杀到自己的下辖来,断然不会是毫无别图,仅仅抢劫一圈就走的。
格局某些逃过来的人,信誓旦旦的说法,他们至少看到了好几个军号和相应的旗帜,显然这“北面防御都指挥”,是不会单独行事的。
而这两者之间,要是毫无关联,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他更不相信,那些四散各地的守军,能够将这只作风行事颇为凶悍的南军,给挡住多久。
于是他下达了一个自认为比较正确的,也是最稳妥和保守的命令,放弃那些不利防守的城邑,全力收缩到冀州一线来,这样他至少有足够对应这个局面的兵力和底气。
然后就是如何向洛都方面,解释和呈情,自己是如何为了守住河北要冲,而需要截留和延迟那些,本该发往卫州——洛都战线的兵员和物资。
尽管如此,他还是可以预见到,自己的仕途和前程的暗淡无光,和事后可能的追责株连。
可是,若不是如此行事,只怕他连眼前还能抓在手中的权势和自身的安危,都没有了指望。南军杀过来,可是不会体恤他的良苦用心的。
他是张氏亲族,最不济也就是以庸弱无能之名,事后罚俸剥夺一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