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州治的清池城,原河间镇守使的官衙之内,一场临时的军议正在召开。
“下一步该怎么走……”
副将辛稼轩看着沙盘,当先发问道
过于顺利的局面,固然超出我们的预期,但也打乱了原本按部就帮的部署,需要重做调整了。
毕竟,
沧州古有水旱码头之称,京杭大运河的北线,永济渠纵贯全境,因此堪称四通八达的往来枢要。
因此,具体的选择也有很多:
既可以沿着海边向西北而上,有当地这些盐枭带路,可以不费事的抵达与平卢道相邻的乾宁军,以此为凭据,威胁和寇掠平卢道的会州、耀州、沃州、盾州、昌州等燕山山脉以南的,所谓山前诸州。
不过这个可能性,因为风险和投入收益比的关系,在我的思虑中被排在最后。
因为,按照这个路线打过去,北朝固然是要有糜烂两道之虞的后顾之忧,于前方战事极有裨益,但是于我本人和这只深入敌境的部队,却是没有太多的益处,很容易就因为拉长的后方战线,而被反应过来的敌人,给轻取截断包抄了后路。
而且,我也讨厌盲动流窜主义,若非得已断然不会选择这种方式的,我可没有汉尼拔那种。
或是,沿着永济渠的运河径直向北,一路转战穿过莫州、瀛洲和易州,同样可以抵达平卢道的玄州境内,
而且这一路的好处是,容易获得补给和装备,北朝沿途修了许多的兵站和驿所,还可以利用永济渠漕运的现成条件,来转运军淄。
不过,这一路有一个问题,就是进攻的方向,过于靠近位于平卢道幽州的范阳节度使下辖,而且都是一马平川的地形,没有几条像样的河川为险阻。
虽然,幽州已经不复为旧日平卢道首府,的风光与显赫;但范阳节度使,却是开元年间沿袭下来的老牌重镇,就算大举兵力抽调往河南,但还不知道有多少底蕴和动员能力。
一旦被纠缠住,就很容易陷入两道北军的夹击包抄之中,与我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