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贫寒之家,也不具有地位的太大差别,唯一能够衡量他们存活几率的,是所在城坊宅院墙的高厚,以及周围人群结对自保的决心和意志。
这么胡思乱想这,我没命的奔逃,只要能跳下下水道的竖井.幽黑的街角阴影中,一个绊马索一样的东西,将我掀翻,重重的滚落在地面上,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
“又一个。。”
天亮之后,嘴里满是鲜血和尘土的味道。
双手束后被绳子拉扯的我,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大腿上老大一块已经肿了起来,但至少我还活着,骨头也没有断,所以还能拖着脚走着,其他没有用处的人,已经被处理掉了,比如被割喉放血,然后成为路边的沟渠里众多无名尸体的一份子。
一群浑身散发的血腥和烟火味的军汉,或站或坐,或倚靠在墙角上。
地上躺着好些尸体,不论男女老幼,贵庶良贱,几乎都是被干净利落,一刀断头的,然后用脑袋在他们横七竖八,扒得精光的尸体上堆起一座过人高的小京观,尸堆上流淌下来新鲜血水和陈旧的污血,汇流成一个漂浮着已经凝固发黑硬块的血泊。
在小京观的顶端,还有先前见过的十几个倒霉蛋,须发血淋淋粘连在一起的头颅,让我有些肝胆欲裂,显然就是一言不合,或是其他理由,被当场戏耍做乐之后,才杀掉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从火光与残烬背景的地狱里,幽然冒出来的一般
“给个由头,留你一命。。”
“我是个好厨子。。”
“厨子。。”
周围哄笑了起来,连脸上的疤痕,都抽动着扭曲起来。
“我们都有做米肉的本事,要你何用。。”
看着提刀凑上来的,我急忙道
“我还会一些处置伤创的手艺。。”
“哦。。”
哄笑声,顿时平复了下来,摆摆手,一个半边身体血淋淋的人,被搀扶到我的面前,剥开的手臂上,一种浓重腐臭味扑面而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