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现在,应该已经做好准备,江奉的说辞,想必也会四平八稳。高珏知道这一点,他这般问话,更多意义上,属于例行公事,并研究应对之策。
江奉仍旧一脸的诚惶诚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高书记,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当时,区委不是决议,出资九千万用来加高堤坝三十公分么,文件下到水利局这边,我们进行了具体的研究,认为这里面虽然有些困难,但应该也能做到,就向区委和区政府上呈了施工计划和建筑图纸。得到区委和政府的批示,我们便立刻联系了负责水利施工的工程队进行施工。不曾想,施工方竟然在施工过程中,偷工减料,没有按照我们水利局的要求去做。我们在施工图纸上标明,加高出来的堤坝,与原先固有的堤坝之间,要用钢筋相连,而下连钢筋的长度,要求是三十公分。近日来,我们发现,施工方没有使用钢筋与原先固有的堤坝相连,如此施工,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所以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之后,于昨天下午,出动水利稽察将施工负责人田明缉拿,经过调查,他已经对偷工减料的案情,供认不讳。”
“呵”高珏听了这话,不由得轻笑一声,说道:“工程现在已经竣工大半,你们今天才发现,存在质量隐患,是不是晚了点呀?那九千万的资金,区财政已经拨给你们水利局六千万。现在还剩多少?”
“好像是晚了点但亡羊补牢,终究比知过不改来得好那个区财政拨发的经费。现在全都下拨给了施工方”江奉结结巴巴地说道。
“亡羊补牢,终究要比知过不改来得好。这话说得好呀,亡羊补牢!那你告诉告诉我,现在该怎么补?那六千万的经费,你都给我拨下去了,还能给我要回来么?”高珏面带冷笑,声音更冷。
“补救的措施,我个人认为。只能将新加高的堤坝,全部给拆掉,然后重新加高,想来有了这次的威慑,再有施工单位,谅也不敢偷工减料。这六千万的经费,我们可以提请诉讼。让施工负责人田明进行赔偿。”江奉低着头,慢吞吞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