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不愿意说，宁为清也没问过。
“那时候应该挺难熬的吧？”
“有一点，我父亲那个家伙，实在是……唉，他走之前把家里的房子和财产都通过合法途径拿走了，剩了点医药费，可惜那点钱也只够妈妈在医院住小半年，我每天吃得很少很少，用的也很少很少，还是只能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越来越少。”
“我那时候还小，去打黑工也赚不到什么钱，为了救妈妈还欠了一屁股债。”
“有时候我很庆幸我的天赋很强，因为这双a天赋，不少借贷公司愿意借钱给我。”
“妈妈活了下来，可她总是不开心，她常说因为我不是个男孩，所以爸爸不要我们了。”
韩招娣突然笑了一下，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那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女人。
“你知道吗？我其实是我妈妈的第三个孩子，只是前两个孩子因为各种所谓的意外都没了
，我如果不是医生说精神力表现比较优异，甚至都没办法来到这个世界。她总是在问我，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上折磨她，拆散她的家庭，其实我才想问她，为什么要带我来到这个世界，来体验这些苦难和折磨。”
“我选空舰操作系的时候，想得很简单，多拿点钱，把我欠的东西还清。我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走。如果能早点死的话，其实也挺好的。人生这个游戏太难了，我拼尽全力，也只是妈妈嘴里那个拆散了她家庭的罪魁祸首。”
宁为清看着少女微红的眼眶，轻叹了口气。
“你已经很棒了，真的。”她想摸摸眼前少女的脑袋，但是看着自己手上满是污渍的模样，还是收回了手。
“生养之恩确实很大，但是……别被裹挟，你先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