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南下势不可挡。
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灭亡的国家的皇子有什么可尊贵的。
司马珺今年才只有十四五岁,但个性骄横嚣张跋扈,他在南朝可没有见过容秀这等女子主家的“陋习”,连同家国liuwáng身为质子的耻辱,想必恨毒了她。
可他分明是色厉内荏,苏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司马珺满脸悲愤,红着眼圈就要冲出去。
苏阙想拦他脚步已经迈了出去,正要出口,可是一道沉冷的声音就先她一步出来了,“你又不是小孩了,还这么感情用事?”
褚皓月修长的手指放下白瓷的茶碗,连头都都没有抬,却阻挡住了司马珺的脚步,苏阙的注意力一下全被吸引到了他的手上,她竟然看不出是那只白瓷碗白还是他的手更白。
司马珺冷哼了一声,扭回身在褚皓月旁边坐下。
奚子归和玉汝都是一笑,受了这么大气都不跑了,有长进。
这下苏阙就没地方坐了,她既不敢坐这个易燃易bàozhà的少年旁边,又不好去坐原来的位子,吸了口气,决定站着不动了。
“秀秀。”奚子归眉眼弯弯朝她一笑,伸手朝她示意,意思是让她坐在主位上。
但苏阙已经改了主意,坐不坐那个位子不打紧,褚皓月不是也没坐么,她又何必当真,只是她觉得奚子归十足像个狡猾至极的狐狸。
她仅知道奚子归也是她的族人,不过却是在南朝长大的,身上没有一点勇武粗狂,反倒更像南朝的那些文人,不过奚子归曾经在南朝做过官,而
且为时不短,应当是那时候沾染上的习气。
玉汝今日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娇美,妆容精致艳丽,鲜艳的衣着环腰斜斜系着一串银铛,苏阙这才看到他连脚腕上都有银铃。
玉汝见苏阙直盯着自己的脚,脸上霎时浮现一朵红晕,又忍不住偷眼去瞧苏阙,羞涩的道,“……夫人,今晚该谁去侍寝?”
苏阙心里直打鼓,她真的没有别的心思,“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