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她假以辞色,可是后来汪母通过汪轶与自己的对话中看出自己和汪轶并没有矛盾,所以立刻换了主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要用亲情打动她。
她反复强调“一家人”,原来是需要自己的时候才肯与她做一家人。
而她想要的家,却不是这样的。
就算她有亏欠之处,那也是对不起汪轶,而不是对不起汪家,她扪心自问,她已经付出了她的一切,如果这样还换来汪母居高临下不问是非的指责,那她只能选择离开这个家。
手术安排在了几天后的早上,一身雪白的医生很快给她抽血做了各项检查,嘱咐她这些天都需要躺在床上。
私人医院环境非常优越,到了晚上更是寂静无声,苏阙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内心无比冷静,脸上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她不是不伤心,而是想清楚了,她爱汪轶,心甘情愿为他牺牲,既然于这件不能两全的事上有亏欠他的地方,就连同这次的付出凑成一颗完整的心还给他,这样她也就可以坦然地告诉自己她既不负汪家,也不负汪轶了。
至于为什么那么快答应,因为对于她来说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手术尽快完成,她一分钟都不想留在这里。
她曾以为自己曾得到过短暂的温暖,虽然上天很快就夺走了它,但她并不后悔,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它,那极其短暂的温暖原来也只是处心积虑之下的假象。
每天医生都来给她抽血,做各种检查,检查结果很好,几天之后苏阙和汪筝一起被推进手术室时,那个孩子还看了她一眼,苏阙知道他想说话,最后还是犹豫着闭上
了嘴什么都没说。
昏迷了几个小时,苏阙醒来,听到医生告诉她手术非常顺利,她淡淡地笑了笑,撑着身体就想要坐起来。
一旁的医生护士一齐冲上来按住她,这些人当然知道汪筝的身份,却不知道苏阙,只当她是汪母找来的骨髓捐献者,告诉她尽管在这里好好修养,费用早就有人出了。
苏阙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