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阙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碰了碰,烫的她皱了一下眉,见元舒动了动胳膊,忙阻止道,“你不要动,让我来!”
她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嘴边吹,吹了十几下,才慢慢地送到了元舒嘴边,不自觉地软了口吻道,“来,张嘴。”
床上那人配合地张开了嘴,可是不幸,一半药汁还是顺着脸颊流下,苏阙连忙把药碗放下,拿起手帕,仔细地擦去男子脸上的水渍。
元舒仿佛浑不在意,一双眼睛就没有从苏阙脸上离开过。
生病喝药对于他来说是最平常的事,不仅是他自己,还有身边那些服侍的下人,他们都没有苏阙这样紧张,不禁让他有些着迷。
苏阙的动作更加小心了,一点点地送入他的口中,一勺药都能折腾上好几回,等到那一碗药见了底,大半天就都过去了。
因为心里那一点点的愧意,苏阙就没好意思走人,一直陪在人
家床边,颇有点衣不解带的架势。
这么几天下去,元舒没什么变化,苏阙倒是瘦了不少。
公主府上上下下都在传,公主与驸马夫妻恩爱,情深意重,驸马病了公主衣不解带地在旁伺候,吃饭睡觉都不离床边。
诗儿原来很心疼元舒,后来越来越心疼苏阙,因为驸马病了,苏阙心里比驸马还要难受。
苏阙自然没听见这样的谣言,她也没空去听别的闲话,如果她听到了一定会非常震惊,她当然也想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但是任谁端着碗小心翼翼地举上一天不会累的半死。
给元舒喂完药已经到了夜里,苏阙搁下了碗揉了揉手,没想到一支脑袋就睡着了。
床上的男子看见她安静地闭着眼就知道她大概睡着了,元舒轻声唤了一声“公主”,女子毫无动静,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她已经睡熟了,他不想把她惊醒,只好取过一条薄被轻轻盖在了苏阙身上。
灯里的烛火熄灭了,沉睡着的女子不自在地轻轻抖动,身子往被子里缩。
她一动,元舒就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