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身,如何能不自量力?”
“要是你身体好了呢?”
元舒明显一愣,随即又笑了,“元舒多谢公主吉言了。”
他眼里全是惊讶,并没有期待,元舒似乎从没想过有一天身体会好,不过也不怪他,古代的医疗水平有限,他大概也认为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也许刚开始还有希望,这么多年都不见好也就没了别的念头。
苏阙垂头丧气觉得无话可说了,她也不能逼着元舒去考科举,难道他真的对在朝堂之上一展身手没有期望么,他父亲可是声震四海的大将军。
苏阙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就道,“对了,我忘了和你说,上次去宫里给太后贺寿的时候,遇见了公公,公公问起你来着,我看咱们也很久没去拜会公公了,驸马意下如何?”
“嗯,”元舒浅笑道,“都听公主的。”
说是去,还是得准备准备,这一
准备,就准备了三天,苏阙带了点礼物,和元舒一起驾车到了元侯府大门前。
下车时苏阙瞥了元舒一眼,他神色淡淡,如墨的眼睛里竟是一点欣喜也没有,仿佛将要看见的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苏阙不由一愣。
从下人那般苛待他都没有一句怨言,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元舒性情温和纯良且宽容谦让,算起来他都有好长日子没见过自己亲人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元舒不便活动,苏阙下意识地抬手扶了他一把,然后管家王鹤就赶紧接过了他的手,搀扶着他,低声嘱咐道,“爷,您慢点。”
听说他们要来,元侯府的家人都等在了门口,一排排的仆役丫鬟,一看就是豪门大户的排场。
这一幕对于他来说应当是熟悉的了,寻常人再回故居多少有点感慨,被王鹤搀扶着的元舒脸上却并没有多少表情。
王鹤扶得极小心,仿佛生怕元舒摔着碰着一样,行走得极慢,苏阙并不急,抬眼往府上人群中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