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才毒发,也算是你功力深厚了。”
“放心吧,毒不死人,但让你浑身无力是够的。”
梁挽听到这儿,只是像苦思一百年的人忽然得到答案那样轻透而了然地一笑。
“我昨晚一直在想你的后招会是什么,想的我睡觉都不安稳,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答案了——你其实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的,这一招确实很妙,也很有意思啊……”
听着他的言语和落寞,我面上依旧冷漠沉静,可心里居然有一点点地难过和愧疚。
可我为什么要对暗算他感到愧疚呢?
一个用迷药把我掳到这儿,把我紧缚起来塞口球的男人,说话再好听,笑容再好看,我又有什么好愧对的?
这次换他落在我手心,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得做了才行。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冷漠得如同看一段即将结束的文章。
“又落到我手里,这次不会再有任何转机,毕竟你的毒可没那么容易解。”
“想想你对我的信任和关心,你可有生气么?”
梁挽却没有说话,只是笑道:“有一点点吧。”
我眯了眯眼:“从前不管我如何暗算你,你都只一笑了之,如今有一点点生气。是不是因为——你在昨晚真的有一刻,把我当做过朋友?”
“不是。”
“不是什么?”
梁挽再看向我时,仿佛已收拢了一切软弱的情绪,他的笑意里已经带了点儿镇定和平静的味道。
“不止是昨晚,我一直觉得你可以是朋友。”
“只是你实在是一个很野性、很狡猾的朋友,想活着和你这人交朋友,我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我却笑道:“你这人,优势时谦卑如水,劣势时狂傲如滔,和你做朋友确实很有意思,但未免不够刺激。若能战胜你,赢过你,杀了你,岂不更显得我厉害?”
梁挽忍不住叹了口气:“聂小棠,你已经栽在我手上两次,不怕再栽个第三次?你又何必说这么多的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