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势头继续下去,非得把我的整条胳膊给削下来不可!
梁挽目光一惊,立刻在瞬间连出三中下三蹴。
一脚蹴在刀身,一脚蹴在刀背,一脚翻转腾挪到了刀柄,才把那赤光的力道削减免了大半,让它反折刀身,以更大的力道和速度,冲向一旁的山崖绝壁。
它钉在了绝壁之上,深入五寸有余,且刀柄仍在兀自颤抖不迭,如一棵小树的枝干在无情风雨中激抖震擞。
须臾间,一只手攀上了刀柄,把它拔下来。
三道影子落在地上,长短高低,各有不同。
正是“赤刀”李漾、“白条海蛟”祝渊,还有“莲瓣刀”秋碎荷!
梁挽见是三个朋友,面色一喜:“李兄、祝大哥、秋姑娘,你们来了。”
“赤刀”李漾以微笑迎了梁挽,却以厉眼瞪我一眼,指着我道:“梁挽,这恶贼似已受伤虚弱,方才我一刀刺去,你为何护着他?”
梁挽无奈道:“他并非恶贼关意,而是关意亲弟。而且他如今受伤虚弱,站都站不起来,你怎能杀一无反抗之力之人?”
李漾怒叱道:“你是糊涂了么?他是关意亲弟也好,是关意本人也罢。他不都暗算了我们两次,活捉了你一次么!?”
“你知不知道他把我们点穴定在那里,又有旁人过来,若非我一力冲破了穴道,我们三个差点就死在那儿!”
梁挽听罢,正色且正声道:“可若不是他先出手杀了那杀手,揪出了成桃李这个内鬼,你们或许早已死在围攻下,又或者是被成桃李暗算而死,又哪儿来这后来的‘差点死去’?”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李兄是不是该把这解围之恩给报了,再报这暗算之仇?”
“赤刀”李漾听完,却是浓眉震动如刀片一起一伏,胸膛如鼓风机似的与山风共鸣,说不出的愤怒和震惊。
他简直不相信梁挽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一个人只需要短短的半天,就能完全变了模样,袒护起一个屡次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