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冬日里撤走了所有的宫人,不准让人烧水墙取暖,亦不给他留一点蜡烛,让他在空无一人的寝殿里跪地反省。
双膝下,甚至没有软垫可以隔绝地面渗透入骨的冰意。
每每这时,都是二哥偷偷摸摸跑来,带着从御书房撬过来的赵公公去膳房烧热水,给他洗脚取暖,用暖和的小手给他温热冻僵的膝盖一点点捂热。
那年冬天,二哥往东宫跑得次数最多,或许也是从那时开始,二哥的身子愈发体弱,落下了一入冬便手脚寒凉的毛病。
思绪归回,将青年的双脚暖和过来后,谢瑾瑜用旁边的手巾擦干了上面的水渍,这才抬起青年的双腿让他正躺在了床榻上,给他盖好了羽被。
眼神留恋地理了理谢承泽额间的碎发,他这才转身看向眼神复杂的沈渊,轻声道,“沈侍郎,走吧。”
沈渊定神看了一眼床上的青年,这才抬脚跟上谢瑾瑜。
二人一路无话,直至快走至宫外,谢瑾瑜才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看向沈渊,“孤知沈侍郎才学渊博,确有辅天子之能,因此待你不薄,每每议后皆亲身送别。想必沈侍郎也是个知趣之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是在警告沈渊,他之所想,不可往外告之。
沈渊沉默不语,他看着眼前眉目熟悉的太子,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过往回忆不断拼接成图,最终还是昭示了太子对自己兄长那不可告人的感情。
沈渊并无歧视龙阳之好之意,可……
他是太子啊。
他是储君,是建安王朝未来板上钉钉的新帝,怎可因为如此不容于世的情感,便不顾黎民百姓的哀嚎,一次次纵容对方的恶行,致使灾祸连连、王朝十年疲惫?!
他是帝王!而不应该是抱着不属于自己的玩物、不懂得撒手的顽劣稚子!
沈渊此刻只觉遍体生寒,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刀切一般的疼,疼得他后背几乎沁出了冷汗。
即便如今谢承泽变好了,沈渊也无法接受太子对谢承泽有觊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