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因为穷苦而不舍用料的商肆,也难怪如今富绅们不愿来了,又不是大冤种,此地不留绅,自有留绅处。
谢承泽叹息一声,这一声叹息的结果就是,无痕从刘县令家中抱出了一箱沉重的银子,“殿下,地库还藏着好多磨损过银局标记的官银。”
刘县令再次腿软下跪,身体狂抖如颠簸箕。
“这些银子……”谢承泽故意拖慢语调儿,意味深长道,“长得挺像是我存放在刘县令家中的益州赈灾银,刘县令觉得呢?”
“殿下说的是!这确实是益州赈灾银!”刘县令脑子倒是转得快,立马匍伏在地,讨笑道,“殿下赶紧带走吧!下官日后定会谨遵教诲,好好为民办事!”
谢承泽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人把赃款带走。
刘县令苦涩地看着自己贪墨多年的成果,全成了谢承泽口袋里的私货,暗想,还以为这位二殿下是真正的为民办事,看来也不过是打着幌子,把钱占为己有罢了。
也算他倒霉!
翌日,准备齐全的车队再次启程。
沈渊似乎是真生气了,一下午加一整夜都不见踪影,直到车队启程才披露而归,见了谢承泽也不打招呼,离得远远的不再说话。
谢承泽也不想触霉头,闲来无事,便与谢子渺下棋过招。
之后大半个月,谢承泽每到一处县城,马车上便会凭空多几箱银子,沈渊大抵知道,这家伙又去吓唬县令,把人家的赃款都给掏光了。
他倒要看看,谢承泽会把这些银子用在何处,若是占为己有,他定是要参上一本!
马车继续前进,想要进入益州,需越过关中平原进入秦八岭,穿剑阁走旱路,到达江陵后再下三峡,方可进入益州。
想要穿过秦八岭,便需走褒斜道。褒斜道乃几个朝代之前所建的供以行走的栈道,如今已有些破旧,但仍旧如苍老的古龙一般盘踞在群山之中,供以南方学子北上入京,考取功名为百姓造福,供以朝廷运送赈灾粮,救济受灾百姓,供以南北商人互通有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