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话语不多,只是偶尔插话。
一瓶白酒快要见底。
干红也只剩一半。
“酒不能再喝了。”李恨水说。
李恨水酒量还行,今晚四五两白酒,虽然不少,但也不多。
但他发现,陆宗山明显多了,这从脸色和说话可以看出。
李恨水话音刚落,陆宗山就不省人事了。
“李主任,小陆最多也就是四五两酒量,平日里最多喝个二三两,今天你来,他很激动,就喝高了。”
闫晗叫了几声“小陆”,但陆宗山就像睡着了。
“闫记者,要不要送去医院?”李恨水有些担心起来。
“不用的,睡一觉就好了。以前也喝高过。”闫晗招呼李恨水,“李主任,麻烦帮我抬一下,将小陆抬到床上,怕他受凉。”
两个人合力将陆宗山抬到主卧室床上。
闫晗脱下陆宗山外衣,让他脸侧向一边,盖上被子。
“小陆喝醉酒,会睡一宿的。我们就是将他卖掉,他也不知道。”
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守了三年活寡,其中苦楚可想而知。
“闫记者,他们怎么会跑错房间呢?”李恨水不解地问。
“鬼知道他们有多心急!抓赌、抓嫖比什么都积极!去年我一辆电瓶车放在商场路边被盗,报警之后一年多了,毛用没有!”闫晗说着气话。
“陆主任身体吓出毛病来,他们有没有赔偿?”
“哪有?我事后倒是找他们理论,他们不认账,只向我道歉跑错房间,却否认小陆的病与他们有关联。小陆又好面子,不让我去找他们。此事就不了了之。”
“这毛病应该能看好的。”
“唉。”闫晗轻叹一口气,“小陆对我很好,我为了他,才外嫁到青山,他对我多了一份愧疚。现在,他那方面有毛病,对我就更多了一份愧疚。有一次,他喝酒之后和我说,闫晗,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你找个情人吧,只要不和我离婚就行,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