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放水,然后垫个东西在下面。”她拿起旁边的蒸格,两个人配合着,总算是把饭蒸上了。
“对了,你可以教我做这些。”她盖上蒸锅的盖子又看了眼滴壶记时间,李青轩忽然说道:“别的也是,你会我不会的,还有很多。”
他目光灼灼,一点不像在开玩笑,但他生来就不像应该做这些杂活的人,在道观里大概也有别的人来做这些,学做杂务真是无从说起。
她摇摇头刚开口,远处的锣鼓声就打断了对话。
折腾了半天其实现在天尚未明,夜色没有完全褪去,晨雾浓稠,人在外面走一圈都能沾湿衣裳,很多人家都还没起,这大张旗鼓的不知是在干嘛。
那声音庄严又震慑人心,而且听着,似乎是朝着他们这边来的。
李青轩原本懒洋洋靠在灶台旁边,等声音越来越近以后站直起来看向前院。
锣鼓声便停在那。
“好了先吃,我出去看看。”他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饭才刚上锅没上气,到熟还有很久时间,苏袖摸了摸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医馆正门临街,从后院过去要穿过一条小巷,两边的门都开着,苏袖探头探脑,看到医馆正厅内,李青轩打开两扇大门,站在当中,他面前的屋外,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
一个人呼的闪了进来。
“李大哥。”那人站稳后缩在李青轩身后,听声音是半夏。
“你就是递信的人?”一个尖锐到有些刺耳的男声说道。
“是我。”他上前一步把半夏护在身后。
“那印信是你师父的还是……?他现在何处?”
“鹤羽令是我的。”
他说完这话,对面居然笑了起来:“你的?”
李青轩好声解释道:“在下上清观李青轩,之前路遇贼人行凶,从蕙州一路追查到此,没有事先与贵派打招呼是在下失礼,只是事急从权,多望海涵。”
“嗤,事急从权,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事。”那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