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魔杖主导的连接仪式随着巨大的声响轰然崩塌,连接三方的白光陡然裂变成无数道光柱,如狂乱的雨丝般朝房间的四角飞扬。
“等等!”
贝尔惊叫道,她慌忙扶起碧翠丝的上身,右手顺道朝她颈侧的脉搏探去。
比飘落在河面的羽毛还轻……这正好说明了碧翠丝内脏的虚弱与身体的无力。
当然了,这并非好事……
“怀特教授!”
贝尔下意识朝前辈的方向看去,可光柱在顷刻间将整个病房渲染成了一片白茫,她什么也看不见。
眼部的灼烧越来越强烈,贝尔不得已地闭上了刺痛的眼睛,她紧紧搂着怀中的碧翠丝,手掌贴心地覆上了她的双眼。
好在光柱并未肆意太久,两三分钟之后,贝尔觉得眼前的光感降低了许多。
她挣扎了许久,半睁不睁地打开
了红肿不已的眼皮。
光柱依然在病房里四处飘游,似乎是找到了规律,它们变得成群结队,一个接着一个涌入翻倒在地的魔杖。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残留在外的白光终于找到了魔杖的踪迹,它以光的速度钻进魔杖,至此,世界悄然无声。
其他人还在原地捂住自己的双眼,他们表情痛苦,仿佛在遭受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
除了怀特教授。
他蹲坐在地,一只浑身布满血痕的马匹躺在了他的身前。
“独角兽?”
贝尔正然,如果不是那只螺旋状的长角,她几乎认不出那只血淋淋的怪物是怀特教授身边那只圣洁的精灵。
怀特教授抚摸着独角兽微微颤动的肚皮,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它残了一半的羽翼。
他不可置信地喘着粗气,神情凝重而痛苦。
看来是无暇顾及,手背传来微弱的呼吸,贝尔一把将碧翠丝提了起来。
“不行,这里没有多余的病床……”
她抱得有些吃力,无处安放的焦虑席卷了全身。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