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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不好了吗?”
“嗓子是有点疼。”沈盛屹低垂眼睫,盯着笔记本跟键盘,脑袋里清晰的思路在得到关心的那一刻突然就空白了。
好像有很久,没人关心过他会不会感冒之类的了。
这种小病,在大人眼里都算不上什么。
只有池雾。
她会无微不至的爱他。
不论是姚琴还是沈玉山,都不觉得感冒还需要人提醒吃药,老爷子那年把沈盛屹培养出来就又回江南那边了。
这两年姚琴跟沈玉山很少在家,沈玉山那个脑袋不能再过度使用,公司的担子放下了,闲得厉害,他们夫妻俩干脆就去旅游了。
楼之瑶也成了放养小孩,时不时去她亲爸那边住两天,其他时候就往沈盛屹这个亲哥这儿跑。
小姑娘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按时吃药,更别说提醒她哥了。
沈盛屹也不需要那些。
而如今,这个肯惦记他、照顾他生病,丢下他几年的女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不再是无家可归的人。
沈盛屹竟没出息地鼻腔有些发酸,盯着屏幕里的人,喉结滚了滚,又说一句,“头也有点难受。”
池雾打开灯,走进客厅亮堂的地方,透过屏幕细细打量着他的脸色,是有些不太好。
“有发烧吗?”女人询问的声音温柔。
沈盛屹撩了下眼皮,敲门进来办公室的王特助一下噤声,有眼力见地没发出声音。
沈盛屹打视频没戴耳麦,王特助第一次听见有异性的声音从他老板的通讯设备里传出来。
还是这类很明显的关心性的话语。
就一个感觉,温声细语的那种温柔。
他还想再听听,他老板这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王特助飞快出去了。
沈盛屹没说话,池雾完全不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担忧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下碗面用不了多长时间,家里有姜吗?是药三分毒,晚上我先给你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