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伟并不看他,指着跟前的椅子:“坐。”
马志强挪到椅子跟前,屁股贴着椅子边沿坐下来,等着张昌伟示下。
过了很长功夫,张昌伟这才抬起头来,却并不急着问问题,而是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眼见一根烟就剩下烟屁股了,他这才问马志强:
“明天就是第七天,也是农机厂搬迁的最后时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志强胸有成竹,跟打了鸡血似的:“都准备好了!”
“哦?都准备好了?”张昌伟冷笑一声,啪得一拍桌子:
“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说什么农机厂的职工都没见识,只要山本先生一到那儿,立刻就能拆迁。
“结果呢?你说!结果呢!
“结果,县里在外国友人面前丢了个大脸!
“这次,你还敢说都准备好了?!”
马志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站起来干嘛?坐!”发泄完,张昌伟指着椅子吩咐。
马志强忐忑地重新坐下,沉吟半晌:
“那我把怎么安排的,在这里跟您说说?
“您看看有什么疏漏,一定要确保明天的拆迁工作,万无一失!”
张昌伟这才满意点头:“说吧。”
于是,两个人在办公室中,嘀嘀咕咕,将明天要做的事来回安排了好久,
事毕,都觉得明天定然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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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农机厂,愁云惨淡。
虽然大家都对外骨骼有信心,毕竟能让五六十岁的人一蹦到房顶的设备,肯定不简单,
大家也都觉得,拿到军方的投资,甚至转为军工企业,也不见得没有可能。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
但厂长还没回来。
明天对面肯定一大早就来拆迁,你总不能指望着他们下午再来吧?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