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国看了眼苏铭，神情犹豫、忐忑。
马秘书瞧见，心里笃定，更加得意：“怎么？李会计，难道报个数目就这么难么？还得看你们厂长的脸色？
“难道，”马秘书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农机厂账上，没钱了？”
“不！有钱！”
“有多少！说！”
“五千块。”李庆国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说出了这个数字。
五千块？！一时间，全场哗然。
“李会计，苏厂长，这……这是真的？”老员工也不敢相信：“厂里账上就只有五千了。”
五千块钱，甚至都买不起“大哥大”，对于一个厂子来说，就更少了，少到除了给工人发工资，干不成任何事。
别说老员工不敢相信，苏铭也不敢相信。
厂子所面临的情况，比他想象得更加艰难。
“五千块钱能做什么！”年轻工人一摊手：“倒不如就半卖半送给霓虹人，等产业园建起来了，咱们去产业园上工去吧。
“在哪干不是干呢，挣得还多！”
“这位小同志说得好啊！”马秘书得意地，尾巴都快摇冒烟了：“农机厂账上只有五千块钱，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农机厂啊，早就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了。”
“至于你们这些老员工，”马秘书转而看向那些老员工们：“我知道，你们在农机厂待得时间长，有的甚至待了几十年，对农机厂有感情了。
“但，要我说，感情当不了饭吃。
“你们为了个农机厂，反对县里引进外资。但你们可曾听过山本先生给你们的待遇？
“没有吧？那我们欢迎山本先生给我们说说，大家鼓掌欢迎。”
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山本斜觑了马秘书一眼，这才张口说话：
“民那桑加入产业园，成为园里工人之后，每月将有1000元薪水！
“包三餐，包住宿，建设职工学校，从小学到高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