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只不过是一天而已,弘翊却很快发现了一个讽刺的事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是越來越不适应呆在这个家里头。不过是一天的光景,竟然让他有一种无所适从,如坐针毡的感觉。
与往常一样,虽然不用去早朝,弘翊也是起了个大早。在自己的房间里头呆不过两个时辰,他便有些坐不住了,只好出了房门在院子里散散心。往花园里去的时候,还特意绕了好远的路,就是不愿意被兆佳氏瞧见,或者是经过允祥的病房。
本來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今日却落得这般田地,就连外人看了都有一种说不出來的苍凉。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弘翊七拐八拐地终于來到了小花园里一个还算私密的小亭子里头坐下,在四下无人的环境之下静坐,反而让他焦躁不安的心得到了平静。
也不知道是坐了有多久,弘翊觉着大概要到午时了,正准备回去出现在兆佳氏面前,院子里头传來的细微的响动让弘翊背在身后的拳头一紧。
“是谁,给我出來。”
他将眼神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刚才还在骚动的竹林后头。被他这么一呵斥,那树后头果然就沒动静了。要是常人,估计会觉着是过了一只野猫或者什么,便不会再去管。可是弘翊却不一样,他练的内功心法本來就诡异刁钻,眼下又感受到一股子比自己身上更甚的阴寒之气來势汹汹,怎能不让他有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之感。
“……得罪了。”
弘翊见那人沒动,气息也不减反增,手上不自觉间便凝起了一团寒气。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将这团戾气打出的同时,一个白影也到了他的面前。
不过,是一位穿着白底阳绣的少年公子,他身后的那片小竹林,瞬间就被炸开了花。然而,这近在咫尺的灰飞烟灭似乎并沒有让这个不速之客感到不安,他很是怡然自得地在一切回复平静以后抬起了头。
弘翊在看清楚这人的容貌时,还是颇为意外地睁了睁眼睛。
“怎么是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