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来了,那便恕莽妇直言,我听闻内史大人有一位千金,今年恰十六,出落得很是大方清丽。”
江伯启心道。
原来是说亲来了。
“不敢当,想必夫人说的是我的四女儿江抱荷?”
温夫人却是垂眸一笑,
“非也。”
“四小姐蕙质兰心固然可爱,奈何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唯有心悦二字才成就姻缘,我膝下只有清岑一个孩子,他年少气盛,不懂礼数,在扑蝶会上只见过七小姐一次便为之倾心,央求我无论如何都要为他聘娶为妻,我左右打听,听闻七小姐年纪恰好,气质端庄,命妇便斗胆带着聘箧婚书前来与内史大人商谈两个孩子的婚事。”
温夫人摆摆手,随侍便递上一个盒子。
温夫人道,
“这是婚书,还请内史大人过目一览。”
温夫人递上一张羊皮纸,江伯启接过。
婚书的前面内容倒是和别的婚书大差不差,只是这后面的内容却让江伯启的瞳孔不由得微微放大。
三十处田庄,十个玉石铺子,以城西半数丹砂矿脉,还有一些别的珍贵器皿物件为聘礼。
江伯启捏住羊皮纸的手都有些汗湿了。
他是知道左冯翎温鉴出身商户,其父早年是江南一代的名商,一朝赌矿成名,被叫做活范蠡,但江伯启却没有想过,温鉴竟然这么豪阔。
这得是多丰厚的家底才能拿出来的聘礼单子?
不说那三十个庄子。
就说玉石铺子,温家的玉石金器铺子在长安之中几乎是垄断了玉石这个行业在王公贵族中的商易。
就连宫中负责织造的司局也要看温家的面色。贵人们使用的玉石金银制品,也大多都来自温氏。
所以温氏的玉石铺子一般都是极大规模,且东西样样造价不菲,极拿得出手,一家的价值可顶旁人十数家。
没想到左冯翎竟然拿出了十家这样的玉石铺子作为聘礼。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