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勉强支撑着站起身来,身形摇晃不定。
桌上放着一幅画,画面上是赵衡和他的儿子赵荀,两人在一棵梧桐树下玩耍,画面温馨和谐。
看着这幅画,赵衡脸上露出了怀念之情,但很快就被深深的仇恨所取代。
“砰!”
他猛地拍打桌面,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说:“裴南苇,秦牧一,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房门应声而开,一名密卫跪倒在房中。
赵衡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画上以血写下誓言,字字泣血。
写完后,他将画卷和襄樊的兵权令牌交给密卫,声音沙哑地命令道:“快马加鞭将此血书送往京城,呈给陛下,绝不能耽误!”
“遵命!”
密卫接过血书,匆匆离去。待密卫走后,靖安王扶着桌沿,疲惫地抬起头。
“我的孩子死了,这王位也不需要再继承下去了。”
“裴南苇……”
“秦牧一……”
“从今天起,我赵衡宁愿成为皇帝的走狗,哪怕放弃这片基业,也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另一条宽阔的大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前行,周围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领头的是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气势非凡。
驾车的是一位穿着绿色长袍的年轻女子,她打扮利落,没有一般女子的娇柔,显得英姿飒爽,显然身手不凡。
车厢内,徐奉年懒洋洋地躺在软垫上,手中握着刚刚收到的情报。
“有意思,赵衡为了对付我真是费尽心思,没想到最后却是秦牧一替我挡了这一劫。”
“这次赵衡失去爱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他或许会彻底倒向离阳皇室,以此来复仇。”
驾车的青鸟闻言,眉头微蹙:“这样一来,离阳皇室的实力将会增强,这对北凉来说可不是好事……”
徐奉年微微一笑:“不用担心,徐潇如果真想当皇帝,早就如愿了,他并没有那个野心。”
他仔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