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疑墨抹;娥眉淡扫,两弯新月如钩横。莲步款款,宛同细柳迎风;玉质亭亭,无异新蕖出水,丰神袅娜,清姿却恶太真肥;体态轻盈,秀骨仍嫌飞燕瘦。果然闭月羞花貌,无愧鱼沉雁落容。
?嬮嬱坐在太子旁边,勤快倒酒。嬿婉自然而然坐在秋白商旁边,秋白商只觉她吹气如兰,见她笑不露齿,十分俏丽。
嬿婉开始用玉笋握住秋白商的手背,一股软绵绵而舒适之感送至心田。玉香体酥间,一同抓住杯子,将酒缓缓凑近他的唇边,很是受用。他的嘴唇碰到纤细的玉指,顿时觉得自从去了天虎城受苦后,从来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起和太子逛妓院,今晚必定极其销魂。
?二楼分为东、西、南、北厢房,轻车熟路的嫖客们十分识趣,东厢房是一个谁都不敢踏入半步的地方,唯有西、南、北三个厢房有人活动。
自从太子暗地里包了东面厢房之后,一般人都很少将二楼当做寻欢作乐之所。?
妓院里,有一位?黄衣男子,盘坐在没有人烟的东面桌子上,看着楼下春风丽景,不为所动。他只记得第一次从一楼稳步上来之时,全院之女,为之沸腾,挤的挤,扯的扯,压的压,拉的拉,若不修行中人,命就交给这群妓·女了。他叫颂情书,也是天下间女子所慕容的对象,包括但不限于市井之女、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与金枝玉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春风妓院,妓子们也知道他是看上了这位烛影摇红,每一次来都往东厢的厅窗打坐坐一会,古怪至奇。
妓子们的很厌恶,甚至夸大其词铺天盖地抹黑不男不女的“守东奴”,不是因为她冷漠不与人接触交流,而是颂情书每次来都是朝着东厢去,更为气愤填膺的是她又将追随的众妓·女拦截下来。
?长期在二楼东厢房的烛影摇红抱着剑靠在暗红的柱子上,对左手边在妓院桌子上打坐的颂情书像往常一样置之不理。
?闭目养神试图不愿看楼下风情万种的颂情书,突然道:“无论我们儒门怎么做,都弥补不了你的损失,还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