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到时一造反,不是把我坑了?
但是,看对方送了两千两黄金的份上,李洛并没有一口拒绝。
或者说,他不能口头上拒绝。
“首阳道长,此事无需你说,本堂其实已经阻止过右丞了。”李洛带点苦笑的说道,“然而,右丞我行我素,阳奉阴违,本堂也无能为力啊。”
首阳道人虽然是白莲教高层,为人也算精明,却从来没有做过官,对官场高层的了解有限。
“中堂官人乃是一省节堂,口含天宪的封疆大吏,湖广大事,理应是中堂揽总。右丞不过是辅佐官,为何敢违背中堂之命?这岂非坏了朝廷法度,上下尊卑?”
李洛站起来,看着远处的青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右丞是蒙古权贵,又经营湖广多年,本堂上任数月,能奈其何?湖广官员,多承右丞之命,对本堂这个平章,反而阳奉阴违,百般搪塞。本堂,难呐。”
堂堂一品重臣,封疆大吏,却对一个道士如此推心置腹,直抒胸臆,也真是平易近人,纡尊降贵了。
首阳道人闻言虽然有点失望,却也有几分感动。
无论如何,这个李平章,还算是个好官人。可惜政事上有些无能,被副手架空了,说话不算数啊。
这也不怪他误解。几个月来,李洛处处退让,行省大权几乎是拱手相让,堂堂平章节堂,只做些修城修河建仓的小事,唯一做的一件剿灭湖盗的大事,还办砸了,折损几千水师。
这让行省上下对李洛的印象每况愈下。都觉得越国公患得患失,锐气不再,已经甘做傀儡。
甚至有人私下说他并没有真本事,只不过是运气好,才打赢了几仗。如今运气没了,自然就绷不住了。
也是,一个二十六七的年轻人,凭什么立那么多功劳,做这么大的官?
靠本事?
当然是靠运气了!
运气岂能持久?等到大汗发现他其实能力平庸,就有他好看了。
这些议论已经不是秘密,就连白莲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