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隐藏着恨意的矿工,毫不在意的笑了,“这座矿,不出半年就要枯竭。还要那么多矿工作甚?就算不累死,到时也要全部杀掉。”
一个海盗头目道:“岛主,等到铁矿枯竭,剩下的矿工要不要招进队伍?他们都是精壮,杀了可惜。”
韩恭摇头:“别看他们现在老实,那是被逼的。他们心里,已经对咱恨之入骨,视咱为仇敌。如何能做兄弟?把他们招进队伍,是给他们报仇的机会。”
那头目显然是韩恭的心腹,他恭敬的说道:“岛主说的在理,小人倒是想简单了。”
“卢权,你记住,一旦结了冤家,化解仇恨的最好法子,就是让这个冤家去死。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是说要将冤家解决掉。”韩恭很认真的解释,“当然,这是咱的意思。”
卢权感觉说道:“岛主的意思,就是道理了。”
其他海盗也纷纷拍马屁,让韩大岛主颇为受用。
“韩韶我儿。”韩恭突然看向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自己的义子韩韶。
韩韶硬着头皮走上来,“父亲唤儿何事?”
“今晚你带一艘小船,和卢权出海巡逻。再过两天就要运货去日国,千万别大意。”韩恭捻着胡须说道。
韩韶道:“是,父亲。”他当然知道,这个义父为了替自己的亲生儿子铺路,终于要对自己动手了。
韩恭点头:“巡逻切勿敷衍,我儿不可大意。”他说到这里,发现自己的胡子都被捻下来一根,他手指一松,要将这根离他而去的胡须抛弃。
可一股海风吹来,这根胡须竟被越吹越高,直往海上吹去,不知所归了。直到韩恭的眼睛再也搜寻不到自己的胡须,这才有若有所失的收回目光。
卢权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岛主和少岛主,心想岛主终于要动手了。
卢权不光是韩恭的心腹,还是韩恭的旧时家奴,所以对韩恭非常忠心。当年韩恭还是韩虞侯家的公子时,卢权就是他的小厮。
岛主的指令非常明确,晚上和少岛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