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堂堂七尺男儿,会被吓成这般?这天太热太过潮湿,我一时上火,才会这般。”
高艰看着身后白棠在那儿,不敢多言,亦不想错过这个推损鹤远的大好时机,说道:“实然男儿,若不是男儿,怕是得吓得尿了裤子。”
也不觉得气急败坏,鹤远踱步到高艰身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还是高艰是个听话孩子,你看坐的,真端正。”
高艰那正襟危坐的拘谨模样,尽数被鹤远看在眼里。
“怂包。”高艰咬牙怒骂。
“憨货。”鹤远不甘示弱。
“胆小鬼。”高艰亦是开口。
“乖宝宝。”鹤远毫不迟疑地开口。
语出,鹤远呆了片刻,似乎是觉得这个称呼有些亲昵,立即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改口道:“小屁孩儿。”
看着斗嘴不止的高艰鹤远二人,白棠冲苏扈打个招呼:“走了。”
苏扈自是担心道:“这天下凶险多得去了,你可能这般继续走下去?”
白棠亦笑,回道:“苏兄还不知我吗?”
闻言,苏扈心中安定,不再担忧其独自游山玩水的路。
这白棠,即便是打不过,可是他会跑啊。
殊不知,于鹤远心中的怒吼没有脱口,凶险再多,还能比得过这俗世大妖凶险吗?
一手拖起那头只出气不进气的猛豹,身后挥了挥手:“这头,你们就别吃了。”
苏扈大气挥手:“送你了。”
慕尘灏看出几分蹊跷,今日的高艰鹤远二人,格外反常。
这时,方才意识到那个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声音的陌生男子。
正奇怪看着,斗嘴中的鹤远突然冲过来一把抱起了站在那里的白裳,眼中含泪,演得逼真至极,带着哭声道:“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堂兄啊。”
高艰瞠目结舌,不知鹤远意欲何为。
苏扈与慕尘灏亦是错愕,不知如何开口。良久,苏扈方缓缓问道:“你哪来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