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鸢已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窗前。
陆离无奈,只得跟着起身,追了过来:“你的精神头似乎不错,看样子昨晚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苏轻鸢打了个哆嗦,忙甩开他的“禄山之爪”,转身把自己塞进了宽大的太师椅中,背转身去。
陆离发出一声轻笑,弯腰抓住扶手,将苏轻鸢连同太师椅一起提了起来,转了个身。
于是,可怜的苏轻鸢再次失去了庇护,只好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拔腿便跑。
陆离忙放下椅子,两步追了上去:“你还敢跑?昨日是谁嚷肚子疼来着?”
苏轻鸢被他抓着手腕,心里又急又气。听见他质问昨日的事,她不免又添了三分委屈、七分心虚:“要不是你在后面追着我,我为什么要跑……”
陆离将她箍紧在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是这样冒失,让人怎么放心?”
苏轻鸢咬住唇角,仰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所以,你还是嫌弃我?”
陆离无奈:“我哪敢嫌弃你?如今我只怕你嫌弃我!”
苏轻鸢闷闷地站了一会儿,低下头去:“你已经连着几天没去御书房了,外头朝臣们不知道说你什么呢!你多少也让我清闲半日……像这样一天到晚腻在一起,我总有些害怕。”
“你害怕什么?”陆离不解。
苏轻鸢瓮声瓮气地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古万事万物都是这样的道理。你现在同我形影不离,我心里就会担忧将来相隔天涯,再不能相见……倒不如疏远一些,细水长流,或许还能得个长久。”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一套歪理?”陆离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苏轻鸢低头不语。
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不能说吗?
陆离低头看了她许久,无奈苦笑:“今日过节,御书房中并没有事情要处理。既然你这样嫌弃我,明日散朝之后我便去御书房,不来你这里了。”
“好!”苏轻鸢立刻应下。
陆离的脸色有些难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