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在眼波之间流转——平常的贵族小姐,这个时候还在树下扶手抬袖弹着琵琶,顽劣些的呢,也就是这么个流氓样子。哪有贵族家的女孩子十七八岁就被三万人的盼望和几百万民众的性命压得不得不褪去顽皮呢?
其实在想想,自己不也亦是如此吗?
自己其实也只有十八岁啊,墨葭还可以偶尔张扬一下自我,自己呢?
自己的天性是什么啊……
她看着自己眼中的风景,苍茫一片之中的青衫少年,想着他的自由和肆意,不由得痴了。
她喃喃道:“和你,看一样的风景啊。”
墨葭嘿嘿一笑,跳到和笑遥生并肩的地方,伸出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道:“要不咱么在一起好了,气气那两个笨蛋。”
笑遥生大窘,不由得好奇自己之前怎么会生出同情这个丫头的想法。
不过,推开墨葭后,她细细的考量了一番,认真道:“不行,最多能瞒过李乐那个傻子,墨羽多半是瞒不住的。”
“啊?”墨葭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笑遥生,“你居然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笑遥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个丫头耍了,顾不上形象,和墨葭闹成一团。
城下,落风抱着刀,嘴里衔着一根稻草。
“少将军,她,到底喜欢谁啊?”
想了许久,直到城头嬉闹渐渐消散,他才恍然——她喜欢谁,是一件,和他没关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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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东,再往东,一直往东。
墨羽和李乐骑着马奔行在天山的外侧,一直跑,一直跑。
墨羽本来想着天黑之前能回去就好,却不知不觉得跑到了下午,到了黄昏。
马已经累了,可两人的情绪越发的高涨起来了。
墨羽骑在马上把过去那些遥远的日子里背过的诗一句句嚎出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
映日荷花别样红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