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侯杰跪坐着,长筷在餐食里挑挑拣拣,“他也姓侯,单名成,不过是太原侯家,非我本家,太守可别搞混淆。”
气氛一僵,筷子悬停,对面名为侯成的男人皱了皱眉,脸色沉了下来。
上位,郭緼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捧着觞器两只小耳走下来,礼敬那名高壮的男人:“真壮士也,侯杰不过粗心之言,切莫当真。”
“微末之人岂敢。”侯成回敬,一口饮干觞里的酒,然后放下,朝郭緼拱手,“太守大人勿为我解困扰,候某所行,只为刺史嘱托。”
言罢,重新坐下,吃菜喝酒。
对面,侯杰哼了一声,也不在理会对方,毕竟还要靠对方护卫安全,按书上说下马威就行了,不能迫之过分,大抵就是这样….他想。
随后,又与太守郭緼说起白狼原马贼一事,知道对方果真如他所料凶残无比后,竟是笑出声来,“一群马贼凶残,说明背后并无谋算之智,否则也不会拿身家性命与匈奴人死搏,一般人见到他们,自然是恐惧的。”
笑意盈然的身影挥手,大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架势。
郭緼微笑连连点头:“想不到建阳公的妻弟也有如此般的见识,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哈哈哈……有眼光!我也是如此觉得的,想我那姐姐一直捆着我、栓着我,深怕被人害了似得,如今终于青鸟上天,熊虎归山,自是要做出一番事情来,好让姐夫、姐姐刮目相看……哈哈哈……那帮马贼就是第一个要做下来的事…哈哈哈!”
郭緼端起觞示意了一下,双唇抿过酒水,望着得意斐然的身影,嘴角翘了起来,建阳公粗狂多武,但还不至于这般眼光,否则也坐不了一州之父母,看来他也是有意的。像侯杰这样的愣头青,就算年岁稍有些大了,依旧只是一个愣头青罢了。
“你真该听你姐姐的。”他想着,并未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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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七日,白狼原,一片苍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