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面色也流露出一丝悲伤。“一年多前,初春的时候,我们帮中发生了一件事。也正是这件事,让我爹,我叔叔,还有帮中不少的高层一一出事。”
“什么事?董姑娘直说吧。”路胜一个人坐了两个人的位置,端着酒杯轻轻抿了口。
董琪点头,情绪稳定了些,继续道。
“那时候,我爹,也就是茶帮帮主董生平,在一次外面查验茶山时,结识了现在帮中的药师,卓青阳。
我爹和卓青阳一见如故,两人时常秉烛夜谈,一宿一宿的都不睡觉。
刚开始,我和叔叔他们也只是以为两人真的是在谈天说地,只是有一次,我无意中晚上起夜,从爹爹房间经过,才听到一点异样。”
“什么异样?”路胜道。这圣茗坊从一进来,他便感觉有些不对。感觉总缺少了那么点生气。
“.....我偷看到,爹爹他和那个卓青***本就不是在谈话聊天,而是在房间里,一起冲一面一人多高的琉璃镜跪拜。”那时候我很害怕,因为我看到卓青阳和爹爹一边跪拜,一边念念有词,脸色都有些泛青。便赶紧跑掉了。
“第二日,我又去找爹爹询问,可他居然...居然...”董琪低头顿了顿。“居然完全不记得有此事,还说我胡说八道。”
“不记得?是装的还是真不记得了?”路胜眯眼问了句。
“我和爹爹很亲很亲,因为从小没了娘,便是爹爹一人把我抚养长大,所以他的所有习惯细节我都很熟悉。”董琪解释道,“我很清楚的能分辨出来,他应该是真的不记得发生过这等事。”
“真的不记得?”路胜眯眼放缓呼吸,眼角余光扫了眼院子的一颗颗柳树。
家中栽柳树,还不止一颗,柳树属阴,这在寻常人家里可不常见。
“你继续。”他示意董琪继续道。
董琪点点头,又道:“从那日起,之后每晚,我都去爹爹房门外偷看,不时还叫其他人一起。可之后每次看到的,都是爹爹正常的入睡,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