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路的眼睛,心里有一些笃定就像窑里烧坏的瓷,正“喀嚓喀嚓”地裂开缝。
他目光缓缓划落,停在她怀里的油纸包裹上。
长条形状,与那些走出宝和楼的宾客别无二致。
云谏静静望着,任由冷雨浇了一身,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那边的黎梨远远看见了他的身影,眼里的光彩却是倏尔亮了起来。
她欢喜地接过侍女手中的伞,踏着雨声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
云谏心跳得极累,缄默下了马,什么都没说,从她身边径直走过。
黎梨懵懵地顺着他的身影望去,只见他挑了两块合适的山石,踢到马车轱辘跟前,用不了几鞭就赶得马儿扬蹄高跃,直接拉车驾碾上山石,转眼就冲出了泥坑。
忙活了半日的马夫与侍卫们松了一口气,青琼更是眉开眼笑地拍手:“太好了!”
她连忙过来扶黎梨:“郡主,快别淋雨了,回车上去吧。”
黎梨撑伞站在云谏的马匹旁,见对面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卷着长鞭,她犹豫了下,仍吩咐道:“你们先上山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青琼惊呼道:“那怎么可以?这儿……”
紫瑶觑着自家郡主的神色,一把将青琼拉了回去:“多嘴,听主子的吩咐便是!”
后者被拖远了还在说:“可这儿离学府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紫瑶多少猜到些二人的关系,只悄悄掐了她一把,低声道:“没看到云家二公子在么?但凡他在场,郡主哪回不安妥了,哪里用得着你我操心?”
轱辘声渐远,云谏缓缓收好马鞭,迈开长腿回到马匹边上。
黎梨举高了些伞,将他一并罩入伞下,二人之间只隔着细细一根伞杆,氛围却凝滞得出奇。
黎梨觉得往年与他三天两头吵架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疏冷。
她想了想,问道:“今日领任可还顺利?”
云谏垂下眼,看着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油纸包裹,嘲讽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