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然而腰间还未脱锢,垂在肩头的发辫又传来细微力道。
少年拿惯了剑的手修长有力,此时指尖缓缓缠上她柔顺的发辫,在月光下温情缱绻。
他轻松地笑了声,显然是被她一句话哄得熨贴。
于是,有了心情与她清算前两句的账。
“你自幼娇矜挑剔,哪那么容易让你挑着一个合眼缘的?”
“再说了,就算挑着了又如何,旁人能有我熟知你的心意吗?若你真想要个新鲜刺激……”
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些,黎梨才说了知根知底的话,却仍难以抑制地觉得紧张。
耳边温热的呼吸带来微微酥麻,他轻声说道:“你该知道,只要能讨你欢心,我没什么不能做的。”
黎梨不禁咽了口水:“你……”
却不料云谏手指一转直接扯开了她的发带,黎梨眼见着一侧发辫倾泻散开,满目飞扬青丝,还未回过神,就被他牵着发带捆住了双手。
突如其来的束缚感强得难以忽视,黎梨慌了神,下一刻又骤然腾了空,竟是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云二你在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黎梨又是气又是急,在他怀里像条跳上了岸的鱼,扑腾个不停。
云谏抱得更紧,将她的挣扎压住,理也不理,直接抱着她踢开门入了院。
今夜酬谢宴,黎梨只带了紫瑶去,院中剩下的侍女与小黄门百无聊赖,正倚着廊柱打盹闲话,猝不及防被这破门动静吓得跳起。
青琼看见来人,下意识想去拦,再一眼就看到他臂弯里的人。
“郡……郡主?”她吓得结舌,忙跑上前。
云谏身形却更快,两步越过了他们,下一眼就穿廊入了圆门,只厉声丢下一句:“站着做什么,她醉得不轻,还不快去准备醒酒的茶水汤药!”
他走得快,侍从们甚至听不清黎梨在骂什么,又找不到拿主意的紫瑶,稀里糊涂间听到这声喝令,被唬得晕头转向散了开,烧水的烧水,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