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上,二人肌肤相挨,亲昵得不像话。
黎梨看见他的小臂白皙干净,昨夜鲜红的守宫砂早已消失无踪。
想起事情的起末,黎梨有些心梗,区区几杯薄酒就让她乱了性,她的酒量何时如此之差了?
又想起对方数次推她拒她,然后……她花言巧语,抬手缠腿将那人吃了个干净。
真是造孽。
黎梨在心中默念了句佛。
她放慢了动作侧过身,想看清被自己辣手摧残的鲜花是何模样,却先看到了他肩头的小巧牙印。
小郡主的娇靥又添了几分粉色。
此人侍寝……也算有功,若是他有什么想要的赏赐,不过分的话,她都可以满足。
腰间手臂的主人似有所感,稍动了下。
黎梨顺道转过身去,桃花眼眸光掠过,与惺忪转醒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非常熟悉的一张脸。
黎梨再三看清,彻底懵住,只觉受了五雷轰击,差点就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对方的眼神迷茫、疑惑、惊骇,不断变换着。
“云谏?”
黎梨崩溃得险些失声:“你……你……”
昨夜那个温柔体贴的乐伶去哪儿了?怎么会是这个倒霉冤家躺在她身旁?
她一把甩开对方的手,刚从被窝里坐起,身子一软又歪了下去,与昨夜别无二致地栽入云谏怀中,扑了他满怀。
云谏惊愕看着她。
黎梨生无可恋地闭上眼:杀了我。
没有刀子长剑架到她脖子上,与之相反的是,带着体温的软衾盖上了肩头。
如今酒醒药退,云谏清醒无比,连带着手里的温软触感也分外清晰,下意识就拿被子将怀里的人裹了起来。
黎梨再次掀起眼睫,与他视线相交,二人纷纷一顿,随后被针扎了似的各自弹开,一左一右贴上了床框。
黎黎揪紧锦被,束手无措。
云谏随手扯了角布料盖住腰腹,瞥见床榻间一片凌乱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