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要烫。
“这几日每日抹药,手臂上的红斑都已经消退了,为何还是没好?”
额头的冰凉让云袖忍不住想蹭,贪恋这点舒适的凉意。
青年在松手离开时云袖想跟着贴上去,意识到不对连忙忍住了,抱住了枕头。
她眨了眨模糊的眼,后背痒痒的感觉传来,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她会难受了。
她每天抹后背够不着,就是随便抹一下。
当你敷衍身体的时候,身体也会敷衍你。
不过原因她并不敢说出口,目光闪烁,只是低着头含糊:“……不知道。”
谢无妄看她这含糊其辞的样子,再加上刚刚睡梦之时无意识挠后背的动作,一下就明白了其中原由。
他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上不了药,为何不说?”
……这要她怎么开口啊。
云袖把脑袋埋进怀中的枕头里,眸子水汽晃动。
她声音低低的,“我、我不想再麻烦你,一直都是我在给你惹事。”
空气沉静了下来。
只有月光透过藤蔓影影绰绰,光影安静落在两人身上,藤枝上的小白花随风轻晃。
“云袖。”
云袖闻声慢慢抬起脑袋,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倏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模模糊糊的,有些远,看不清晰。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好像隔了一层薄薄的雾,清冷又疏离,就像他的人一样,始终同她隔着距离。
她碰不到他,也只能仰视着。
忽的。
床榻微沉,青年坐在了她身旁。
那双琉璃似的黑眸毫无预兆地同她平视,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云袖迟钝地意识到,那层雾好像是自己眼中的模糊水汽。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春末夏初的风悄然无声。
“我没有觉得麻烦。”
云袖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在月亮跳动的节拍里其实并不算清晰。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