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不是儿子蒙您,眼前这局势明朗。
您呢,别争一时长短。
做东北王,您还真不如人家张七爷圆滑,”冯庸翘着二郎腿,慵懒的窝在沙发。
整个东三省也就是冯庸。
换做旁人,谁敢在冯德麟面前这样讲话?
“嗯,”冯德麟沉咛着点点头,半响脑筋才转过弯来,急赤白脸的瞪着冯庸,“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
老子英雄一世,倒还不如那个张小个子了?”
也就这兔崽子敢这么当面对他说话了,换做别人,拉出去枪毙十分钟。
“爸,您当年还能匹夫之勇打苏俄,现在不能这么干了。
骑马打天下,下马治天下,都是讲究。
照我说啊,与其和张七爷他们闹不愉快,您不如主动交好。
被张七爷压一头怎么了?韩信还胯下之辱呢。
等机会来了,您才能做真正的东北王。”
“何况那皖系、直系、浙系对东三省虎视眈眈的,您老凑什么热闹?”
‘……’
凭借对冯德麟性情了解,冯庸很清楚怎么劝他。
说到底也是有父与子关系在。
有这层身份,劝冯德麟冷静事半功倍。
“嘿,兔崽子出去一趟涨见识了,教训起你老子?好,”
冯德麟吹胡子瞪眼,同时看到儿子长大,心里也倍感高兴。
“爸,实话实说而已,奉天一共也就27、28师两个师。
你手握28师大权,即使不敕封您做奉天督办,谁又敢小觑您?
你不争不抢,不哭不闹,那群人老成精的觉得您沉得住气,有气度。”
冯德麟捧腹大笑,“啊哈哈哈,是我那兔崽子冯庸说的话。”
“好,爹就听你的,”
‘……’
不日。
沈阳大帅府宴请东三省奉系所有指挥官。
张作霖、张作相、吴俊生、汤玉麟等奉系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