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细框眼镜用皮鞋踹门的西装暴徒。
陆屿白不紧不慢踹着那些废旧的挡道桌椅,每一脚都能爆出剧烈的木块折断劈裂的声音,独挑千军万马,横扫全部障碍。长风衣在凛冽的空气中飞舞,他一句话都没说,徒手撕开一条道。
最终在把整个五楼仓库三分之二都踹干净后,陆屿白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晴安。
夜色太昏暗,手电筒的光只能看到女孩有气无力缩在那狼狈的狭隘空间里。她的衣服皱皱巴巴贴在身上,过肩的头发凌乱散在身后的桌腿中间。看不出来脸色,半敞开的小嘴破皮干裂,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周围一堆歪七扭八的旧试卷,撕裂了,上面被写着【救救我】等大字。
最惊心触目的,还是她腿上那流干了的血渍。
陆屿白想都没想,就走上前去。晴安饿的已经提不起神,只能迷迷糊糊感觉到终于有人过来了,蹲下,熟悉且又温暖的气息笼罩在了全身上方。有一只宽大的手缓慢托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抬了起来。晴安吃力睁了下眼睛,神志还在模糊,饿晕前最后喊着的是陆屿白的名字,醒来那一刻,她又下意识喊了句“陆屿白……”
“我在。”男人扶着她的肩膀,轻柔地将她靠了起来。
晴安的大脑像是被“啪!”地下子打开了开关。
她睁了睁眼皮,努力聚焦神志,
这才看清楚,抱着她的人,
真的是陆屿白。
但是已经没力气去思考为什么陆屿白会来了,晴安只感觉到肩膀被人托着,下一秒,一件充满了体温和最熟悉洗衣液的宽厚大衣,笼罩在了她的后背。
脚下一轻,整个人都被抄膝盖抱了起来。
“陆屿白……”晴安又开始胡乱喃喃,她的意识并不清晰,这句“陆屿白”几乎是本能在喊叫。一只手抓住了那温暖依靠的脖颈,声音颤抖且又微弱,
“陆屿白陆屿白陆屿白陆屿白……”
神经质般的重复,越来越害怕。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