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丫头没有抬头,但身子哆嗦了起来。
显然把话听进去了。
她撑起身子,默默的让了身子,站到一旁瞪着许知秋。
那双以往漆黑的眸子,此刻被血丝包裹,一片凄惶。
把陆氏收棺殓葬,
又请来村民,伙着把棺木抬去冢地,盖土封堆,扬上几把纸钱。
也无需请什么和尚道士操办法事,许知秋本人就会念上几句——
“十方诸天尊,其数如砂尘,化形十方界,同声救世人……”
……
完事儿之后,瞥了眼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的陆丫头,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来上一炷香。”
陆雪琪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近黄昏,天边星辰尚未显露。
她又看了看母亲崭新的坟茔,摇头不语。
许知秋见状也没有强求,
忽的从怀中掏出一物,给她递了过去。
陆雪琪接在手中,那是一个水蓝色的荷包,正面绣着“安”字,背面仍是那几句诗经——
山有苞栎,隰有六驳。未见君子,忧心靡乐。
“这是你爹娘的遗物,就当留个念想吧。”
说罢,许知秋拍了拍她的肩,自顾转身去了。
她手捧着荷包,怔怔站在原地。
良久,双膝一软跪在坟前。
两大滴晶莹的清泪,划过她紧咬着的下唇,最终落在那荷包的丝绸缎面上,氤湿了一大块。
心头压抑不住的悲恸,终于还是击溃了小丫头故作的刚强。
用哽咽和啜泣,在孤坟前唱挽。
……
晚间,许知秋在陆家下了最后一次厨房。
“虽说你娘死前把你托付给了我,可有些话,我还是得和你问清楚……”
许知秋朝她碗里夹了一块点心,那是雪白色的方形糕点,四角印着花边儿,两面点缀着几粒黑芝麻。
那是他早前应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