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掏出一块拇指大的干饼子。
“嘎嘣!”
牙硌得生疼,
他吃力的啃咬着,任由干硬的饼子切割喉咙。
一手底下捧着,生怕丢了丁点儿渣滓。
好不容易咽下去,噎的他直咧嘴。
“三一祖师在上,这一遭,我不是要扔在这了吧?嘿……”
亏他还笑得出来。
高温烤得他脑雾蒙蒙,脑子里愈发出现不切实际的幻想。
比如:
“这会子,要是能有口冰啤酒喝该多好……”
上上辈子的饮料,他早忘了什么味了。
“咦?”
忽的眼睛一抬,看向远处,
“那是……”
暑气朦胧中,一缕袅袅炊烟,正在升腾。
竟有人家?
…………
“这位大嫂,我不是歹人,能否舍我碗水喝?”
篱笆院外,许知秋向主人家拱手。
那妇女正倚在门口,操针线缝着衣服。
闻言抬头,露出一张晒得黢黑的头面。
她眼神带点木讷,盯了许知秋好一会,露出稀疏的牙床:
“那快进来坐吧。”
说着起身朝着西厢房喊道:
“来人哩!”
许知秋被请进屋内。
这农家陈设破落,厨房拉着半截帘子。
大锅烧着,翻动着滚滚白烟,
有股子腥气。
妇人请他落座,便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个水碗出来了。
“多谢大嫂。”
他接过水碗正要饮下,眼睛一动却瞧见水面上……飘着几点油花儿。
“……”
他没有怎样,仍是一饮而下。
“小哥从哪来啊?”妇女守在一旁问。
“打南边过来的。”
就一人?
“是。”
“那感情好哩!”
她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