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仗着自己漂亮,什么都要抢先,她还一心想着攀高枝,却攀得一点都不高明,单凭她这张狐狸精一样的脸,的确能勾引男人,偏生她又多长了一张嘴,开口说话总不过脑子,带着一股浓浓的南边乡土口音。
前段日子,她攀上了一个姓杨的团长,那团长三十二岁,比她大了十三岁,乡下的妻子早逝了,留下三个孩子,秦柔答应嫁给杨团长去给人当后娘。
谁知没两天,杨团长他乡下的老娘就来文工团找秦柔闹腾,骂她是个狐媚子,骚狐狸精,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去学给人当后娘。
原来他乡下的老娘早就给杨团长挑了个村里的土媳妇,哪愿意儿子被骚狐狸精勾了魂。
杨老娘来文工团这一闹,彻底把秦柔的名声闹坏了,成了他们这个军区的笑话,这年头被骂做骚狐狸精可不是一句什么好听的话。
秦柔脾气也不是个能忍的,跟杨老娘对着骂,把杨老娘气病住了院,她自己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淋了水,又把自己嗓子骂哑了,当夜发了烧,烧到文工团的人将她送去医院。
生了一场病后,文工团的人发现秦柔的性格老实了不少。
“秦柔,这是你抢了薛婷婷的节目,你要是唱不好,大家都跟你一起丢人。”
“都快到点要开始了,你还不找张旻给你上妆。”
文工团里负责给人化妆的正是之前讥笑秦柔的短发姑娘,她跟秦柔从来都不对付。
以前秦柔总嫌弃张旻给自己化的舞台妆最难看,张旻一开始的确是嫉妒秦柔长得妩媚好看,故意给她往丑了化,后来两人交恶,更是能敷衍就敷衍。
现在秦柔状况不好,赶紧跟着落井下石。
坐在小马扎上的秦柔放下绿挎包,起身说了一句:“我自己来。”
她说话的声音脆若银铃,又像是琵琶弦中弹拨出的悦耳琴声,带着别样的韵律,极为好听。
一旁的周美兰愣了一下,她发现秦柔普通话说得越来越标准,说话声也比以前温柔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