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没有说话，老人过了一会儿，才缓和过来情绪，沉沉地说道：“水泥墙里。”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位失去儿子的父亲。
“学校有得到什么处罚吗？”陈独出声问道。
“赔了点儿钱，因为我儿子是自杀的，也难以追究什么责任。”
出租车驶离高速，陈独摇下车窗，窗外的凉风吹入有些憋闷的车内。
“我总是怀疑那学校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所正经的学校，都赖我，赖我没听孩子的话”老人语气满是愧疚。
“那所学校现在呢？应该没有在经营了吧。”
她记得自己在做功课的时候看到青载七十七中学于十七年前因为经营不善所以倒闭了。
老人点头：“不止我的孩子，还有其它的一些孩子，因为种种原因离奇死亡，什么踩空楼梯摔断脊椎，又或是深夜自习猝死，甚至还有在洗脸池里淹死的，死了不少孩子。”
“但由于查询监控，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每次这学校都只是赔了点儿钱了事，想闹事的家长也很难闹起来。”
“直到”他语气停顿，记忆回到了那年。
彼时移民计划刚刚开启，青载道是最早移民的一波，原因就在于这所学校。
“我住在那附近，那学校突然被关停，却没说是什么原因，只是在关停以后，怪事频频发生，将周围居住的人们全都给吓走了。”
“怪事儿？”
老人点了点头，车子稳稳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前，但陈独没有下车，依然等待着老人的后话。
“先是半夜时不时传来一阵阵低吟的诵经声，那声音说嘈杂倒说不上，因为音量并不大，但奇怪的是，无论你怎么想屏蔽它，无论是关窗还是戴耳机，那声音无孔不入，你依旧能听到清晰的声音盘旋在你的脑海里，完全难以入眠。”
“周围的住民实在受不了的集结起来，在深夜去校园里进行探查，但一无所获，校园里根本空无一人。”